——逸尘
你真的走了吗?这个事实我至今都不能相信,你,一个温文尔雅的人,怎么会在生命最灿烂的季节就悄悄陨落了呢?
由于志同道合我们从四面八方走在了一起,从事着我们都很喜爱的教育事业,就在那相识相处的短短的两年中,我们几个人成为好友。你由于不爱说话,常常不被我们注意,偶尔插上的几句话又常常淹没在我们大声的说笑中。你是不是生气了,以离开我们作为对我们一辈子的惩罚?可是我又觉得你不是这样的人。在我们的印象里,你是个沉默而宽厚的男孩,沉默地做着一个好教师、好同事、好朋友该做的事。你的眼里常含有一丝的忧郁,但你的笑容却常常能驱散我们心头的不快。你也有快乐的时候。那次有人说我们这些好朋友10年后搞一个聚会,哪怕天涯海角都要赶过来参加,你也笑着点了头呀,为什么 你第一个失约了呢?
后来,我考回老家的那天,我又回来看你们,我也看到你了,依然很沉静的样子,默默地坐在窗前夕阳的余晖中。没想到那是我最后一次见到你,那文绉绉的身影也成为定格在我脑海中对你永恒的形象。
再后来,忙碌的工作占据了我几乎全部的时间,两年了,我没回过一次学校,没有写过一封信,与你们的联系少了。总想时间长着呢?过段日子再去看你们。年轻的心啊,怎么也想不到是生死之隔!
我再次得到你的消息,是两年后的一个星期天,在明媚的阳光下,曾经与你我的好友好同事将你离去的消息告诉我,当时心中的感觉,既不是悲痛,也不是震惊,只是觉得非常奇怪,在那生机勃勃的日子里谈到死,的确很不协调,因而这条消息就显得那么的不真实,也许是我不太希望它真实了。
然而,事实是不可改变的,你的确死了,死于病魔的围攻,当
一切发生得太快了,快得不容人痛苦。总以为我们的爱会留住你,总以为24岁那生命的季节会让你留在我们的身边。无法相信生命会如此脆弱,难道天堂真的那么好,能让你舍得下你的亲人、你的学生、还有我们这情同手足的朋友吗?不,不是的,你一定很留恋人间,只是我们的关心太少,情谊太薄,才没能从死神的手里将你拉回来,是不是?
你病的时候我不知道,你入土时我不清楚。甚至你的形象在我的心中也只剩下那帧日渐模糊的儒雅剪影,我实在愧对你,愧对“朋友”这两个字,天堂的你,能原谅我吗?